来台中上课,晚上上网,才更进一步知道彩虹妈妈的近况,也知道彩虹目前的身体状况,虽然说是「心疼」,但我始终相信每一个母亲都不忍心放弃孩子最后的希望。
妹妹的女儿念国一,晚上吃饭后赖在我的身上(我通常晚上不太吃饭),和我聊聊天南地北,看着电视上一堆的新闻,我们不知怎的聊到「善解」这个话题;这个女孩始终乖巧,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去年的的一个台风夜晚…..
那一天,我刚上完德国来台LoreAnderlik老师为我们传授蒙氏治疗教育学的课程,因课程的紧凑,课程一直从早上到晚上,我们不敢喊累,因为以LoreAnderlik老师七十几岁,满脸皱纹的脸上,为我们叙述他的教育哲学,他时常会告诉我们,他如何看待一个只能「仰视」世间的孩子,他如何设法让这个孩子能和我们平视这个世界的风貌;每当看到老师髋关节变形,走路摇摆,身材老态的形影,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对我来说是很振撼的。看到她教学的精神,我时常会觉得对自己的精神、体力和态度都觉得汗颜。
偏偏课程中间的一天,我们正巧碰上一个台风天,那个晚上,我们课程进行到晚上八点多,由于妹妹住丰原,我到台中火车站,每一班回丰原的车都停驶,台中车站挤满了人,我只好走出车站改搭丰原客运,其实汽车的班次也已经很少,我搭上客运后,一路上已经有水桶、纸箱因为风大而在马路上飘摇着,我坐着公交车到达丰原总站,在车上即以手机通知妹妹,请妹婿开车来接。下了车,其实也真是不知道路,妹婿也还没到,再打了电话,妹妹的大女儿接到电话,我问:「小琪!爸爸出来接我了吗?」小琪在电话中即告诉我:「爸爸出去了,你再等一下,爸爸马上就到了,你不要怕喔!」挂上电话,自己内心满满的感动,好一个贴心善良的女孩。
今晚的聊天,因为新闻的事件,我们在讨论「善解」的意义时,他问我:「师父阿姨,什么是善解?」我告诉她:「任何事情都认为对方的心念是善意的,能用心体会别人对我们的好和善意,这就是善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告诉我:「喔!」我记得有一次,我问永康的姐姐:「如果在学校里,你看到有人在笑你弟弟或是欺负弟弟,你会怎么办?」她很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我就会告诉他们,他就不会啊,你们不要笑他。」当我们在教育一个特殊孩子的同时,照顾母亲的心情,也花一些心思关心特殊儿童的手足,在面对其它同侪的眼光中,他应该如何自处,有时候,这样的压力和悲伤会影响这个正常孩子的心理发展,但是以孩子现有的能力和口语表达,他无法以语言告诉任何人自己当下的感受,就必须仰赖老师和家长的敏感度,让他们知道「有这样的手足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和永康姊姊那一次的谈话,让我印象极为深刻。
我总以为,教育孩子,除了每天的才艺班、学钢琴、学围棋…..,一大堆的补习,到底我们希望教育孩子未来要做什么,我们要提供孩子在生命的历程中建立何种价值观,我们为孩子安排的一切,难道是孩子愿意甘心就范的吗?我们让菲佣、治疗师、甚至安亲班、发展中心….…等各方人员,取代教育孩子的角色,老天爷为什么还要给孩子一个「母亲」?我们自己想一想,我每天陪伴孩子的过程中的心情是什么,有没有去享受这个和子女共处的甜蜜。
我虽然是一个出家人,但从没有忘记从我修学的法义中去提醒自己面对众生时应提起「平等想」和「呈悦意相」的心念;因为「平等想」提醒我站在每一个人的角度看事情,包括清楚明白的看到孩子、家长的需要是什么?「呈悦意相」则让我起心动念都以「自他欢喜」为出发点。
一个可以让我感动很久的LoreAnderlik老师,妹妹女儿一句贴心的安慰,每次看到家长在网站上给我的回馈和支持,都让我内心满满的温馨。
彩虹妈妈!虽然我只见过您和彩虹一次面,但我们一定有特别深的因缘,放心,哪怕这个区块我收不到半毛钱的「稿费」,但我们都甘之如饴,一起耕耘这个「善解」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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