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祝安都记得2005年4月16日那天激动的心情。
那天,他的宝贝儿子淇淇诞生了。初为人父的祝安沉浸在洗尿布、冲奶粉、逗孩子的快乐时光中。
祝安期盼儿子早点长大叫一声“爸爸”,可淇淇出生后一年多,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后来,祝安发现淇淇不仅比普通孩子“语迟”,反应也比普通孩子迟缓。比如,祝安在淇淇眼前使劲拍手,淇淇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好奇地四处张望,而是像没听见似的。带着儿子去医院查听力,结果是一切正常。这让祝安百思不得其解。
2006年底,祝安在网络搜索中输入儿子的症状时,“自闭症”这个陌生的词汇跳了出来。对照网上刊登的专业机构出的自闭症自测答卷,祝安认真为淇淇进行测试。填写答案时,祝安的手有些抖,生怕填错了选项。然而,选项填写完毕、分数弹出的一瞬间,祝安顿时觉得“天塌了下来”。
那时的威海没有针对自闭症儿童的专业康复机构。祝安就从网上购买了专业康复机构的光盘和教材,边学边对淇淇进行训练。
由于年迈的父母无法胜任这份工作,祝安和妻子商量,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照看孩子,对淇淇进行康复训练。
“妻子性格比我脆弱,面对孩子时常常以泪洗面,无法给孩子做训练。”祝安感到了沉重。为了腾出更多时间研究训练方法,也让妻子放松身心,祝安决定辞职回家照看孩子。但是妻子每月900元的薪水无法承担一家三口人的生活。祝安决定将儿子送到幼儿园,他出去工作。可是,很多幼儿园在听到“自闭症”这三个字后便婉拒了。
经过多次努力,高区一家规模不大的幼儿园决定接受淇淇,祝安可以找工作了。这一次,他只想就近找份工作,可以接送孩子,有时间为他进行康复训练。
毕竟,淇淇是个“特殊”的孩子,小朋友不接纳时、情绪不好时、吃饭时都需要祝安来幼儿园陪伴。尽管应聘之前,祝安会向老板讲明自己的状况,但频繁的请假、迟到依然让人难以接受,他时常被迫离职。
在淇淇确诊后至今,祝安已经换了十多份工作,长期处于打零工状态。如今,他们夫妻的月收入约3000元。多年来,他们夫妻每月的生活费都限定在400元之内。
2009年,得知四方益智园招生,祝安立即报了名。“有了专业的康复训练老师和康复器材,淇淇的康复效果十分明显,只喝奶不吃饭的淇淇也开始吃饭了。第二年,淇淇开口说话,一天晚上突然嘟哝了声‘爸’。”淇淇那并不清楚的发音,祝安却听得真切,他立即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让儿子反复说了几遍。
“我在家反复听着录音,心里欣喜若狂。儿子5岁时,终于听到他开口叫‘爸’了。”当晚,祝安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让父母一起分享这份惊喜。
“如今,我每天晚上对照老师的方法对淇淇进行训练,巩固训练效果。”祝安停顿了一下说:“训练这样的孩子十分费劲,一个动作要重复上百成千遍。”他说,如今的淇淇已经可以和他对话了,这让他很满足。
采访中,祝安反复说,在自己有生之年的每一天,他都要为淇淇奔波,他期盼社会各界给予自闭症儿童更多理解、关爱和帮助,让这些内心孤单的孩子融入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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