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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孤独症孩子和母亲的故事之一

2008/12/8 12:55:57 来源:中国孤独症支援网 作者:佚名 字体: 发表评论 打印此文

  六一儿童节到了,在这个小朋友的节日里,我的女儿也是这群小朋友们中的一员。小天使幼儿园在这个庆“六一“的节日里,举办了一台生气活泼的联欢会。作为孩子的母亲,我参加了这个联欢会,联欢会上节目表演迎来了家长们的阵阵掌声,家长们为自己孩子的健康成长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看到此景,我与在座的家长们比起来更加的开心,看到芸芸在舞台上表演的节目,我更加能体会到这份开心是多么的来之不易,历经了多少辛酸。

  我女儿是在炎炎的夏季出生的,她的出生给我们这个四世同堂的家庭带来了无比快乐,同时我们对孩子的前途也充满无限的期望。然而在芸芸2岁时,我发现她与同龄孩子的发展水平相差很远。主要表现在:过分地多动,没有目光对视,叫她的名字时没有应答,对电视广告有特别的依恋,不会指认物品,生活自理较差,脾气特别烦燥,在语言方面除了会叫妈妈和会唱一小首歌外,别的任何语言都没有,语言理解力很差,在我们看来她似乎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她不会玩玩具,不跟小朋友玩,特别喜欢旋转的东西,对大人没有太多的情感依恋,有了电视广告看,可以什么东西都不要,什么事都不做。

  针对种种不良现象,我和丈夫带她到当地的医院去咨询,当时医生看过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叫我们多带她到人多的地方去,多接触小朋友。又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孩子没有太大的好转,这时我和我爱人商量要把她带到外地去检查,在征得全家人同意后,2001年11月,我把孩子带到了上海儿科医院。在医院的神经内科医生的建议下,给孩子做了脑CT、脑电波、脑核磁,结果均属正常。大夫在看到结果后,让我带孩子去心理门诊看心理医生,检查是否是孤独症。心理医生在听过我对孩子问题的描述及她对孩子的观察与测试后,告诉我孩子确实是患了孤独症。当时我对孤独症没有认识,只是从字面上去理解其含义,认为这可能就是与外界接触太少而引起的,压根都没有往其它方面去想。抱着这种想法,我问医生要吃什么药她才能好,医生回应了一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这种病又叫自闭症,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心理发育障碍,没有病因,没有药物治疗,不能治愈;目前唯一的治疗方式就是干预训练,而这种干预训练将伴随终身,且有可能在上学方面成问题。听了医生的话,特别是她最后几个字,“伴随终身不能上学”让我感觉好象掉进了万丈深渊,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医生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后对我说,你千万要有信心,你孩子患病的程度不是很严重,是属于轻度的。然后她给我讲了一些训练方法,并把我推荐到了医院的康复中心,让那里的医生根据孩子的情况做一些相关的训练计划。康复医生给我女儿做了3个月为一期的训练计划,我带着计划与女儿回到了家。

  到家后我的心情仍是十分痛苦,几乎天天都沉浸在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我怎么这么倒霉,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等等这种想法中,想对女儿进行训练,又不知如何下手,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我丈夫在这时给予了我很大的精神安慰,他给我找来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症方面的网站,下载了许许多多有关孤独症方面的医学知识和训练方法,他让我在网上和孤独症家长进行交谈,调整心态。从资料中,我得知这种孩子就象一个空白的计算机,他的每一个讯息、每一个知识都是需要让人正确的输进去,早期及时地对孩子进行干预训练可以修复孩子的一些问题,有相当一部分孩子经过训练后是可以走向正常学校学习的,这群孩子当中一些恢复得很好的,学习成绩是相当不错的。看到这些资料让我有了信心,有了希望,同时也感觉到康复路上需要的是耐心和毅力。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我慢慢的调整了心态。我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是辞去工作,好全身心地投入到孩子身上。我的决定得到了丈夫的支持,他对我说:今后我们分工合作,经济上的问题我来负责,女儿教育方面的问题你来负责,如果在训练上碰到你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一起来面对,共同渡过难关,为女儿能早日走入普通幼儿园创造基础。丈夫的一些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知道他在生意上也不是很顺,但他还是一个人提出了负担家里的一切开支,这让我很感动。

  对女儿进行训练虽然在思想上我有一点准备,但是在执行中还是非常难的,就单在让她能坐下来安静听我说话这方面就让我倍感头疼。她原来除了看电视广告,不能安静坐着,其它时间都不会坐凳子。在这时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她背靠墙而坐,然后我用茶几紧紧地顶住她,这样她就不能站起来走动了。在她旁边放上一个小闹钟,小闹钟响了,她才能出来。在这之前她必须坐着,哪怕是哭都必须坐在凳子上哭,一天、二天她都是在哭声中渡过了,第3天,她开始慢慢安静坐着了。一星期后,她能开始跟着我玩一些桌面玩具了。当她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模仿一些口形后,却还是不能跟着说,这时我又想了一个不说话就不让她喝水的办法。一天早上,我发现她想喝水,就说芸芸你说“要”,我就给你。这时她情愿不喝也不说话。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她既然能唱歌就一定能说话。我就坚定了不说话就不让喝水。于是我把水杯放在了她拿不到的地方,一次不说不给喝,二次不说不给喝。这样反复坚持了一个上午,她快急得哭起来了。这时我姨看不下去了,她说你这样做也太残忍了,不说话连水都不让喝。我的心也有点动摇了。这时她又过来拉我的手去拿水杯,我就大声对她说,说“要”,说了我就给你。她看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又对她说“要”、“要”,开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哭着说了一个“要”字。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和我姨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我的女儿会说话了,会说“要”了。通过这件事,我找到让她开始学话的方法,就是在她有需要的时候,激发她的语言。这个关口被我突破了,我感到了干预训练的意义,我的付出收到了回报。在11—12月里,每天7—8小时的训练下,芸芸的语言有了很大的进步,她进入了仿说阶段,也能坐在位子上配合我学习一些卡片了。学会了一些简单玩具,能模仿一些简单的动作。我成功地戒掉了她看电视广告成瘾的毛病。看到芸芸的进步,我们整个家庭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在孩子进步的同时,我也找到了一些训练方法。

  2002年2月底,我完成了上海儿科医院制定的训练计划。同年3月,我又把女儿带到了上海儿科医院复诊。在复诊时,医生看到芸芸的语言出来了,认知也有提高,非常地肯定了我在训练期间的努力,对我说照这样的速度做下去,你的孩子能慢慢融入到正常群体当中去的。然后她告诉我,在训练时,要着重发掘孩子的优势,利用孩子的优势。在听到医生鼓励的话语后,我带着充满希望的心情与女儿回到了家,继续对她进行训练。在3—5月份这段时间里,芸芸认识了近100张卡片,能唱数1—100,会背许多首儿歌与唐诗。在遇到需要时,有主动语言,对周围的环境有了关注,对玩具有了兴趣,会物体与物体进行配对。但是语言存在刻板性,语言理解力还是很差。我对芸芸的训练方向不明确,虽然我看过许多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和资料,但是并不知道该从哪些方面去发展她。我从来没有去训练机构进行培训,想到这,我觉得十分有必要把孩子带到机构里去训练,去看看特教老师是怎样训练孩子的。

  2002年6—12月底,我把孩子带到了武汉孤独症康复训练基地、北京海滨培智学校进行训练。在这期间,芸芸白天在机构训练,晚上我自己还坚持给孩子进行家庭内部训练。经过这样密集型的训练,芸芸在语言、感知、认知、精细等方面有了很大提高。特别是在情感的表达上有了很大的提高,我记得在北京的时候,我买了一件新衣服在家里试穿,我突然听见了一个声音:妈妈好漂亮。我认为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后来女儿又说了一句:“妈妈好漂亮。”这时我才知道这确确实实是我女儿说出的。我当时内心充满了无比的欣慰,一个人带她在外地训练的艰苦和劳累(芸芸在外地训练时,住过一次医院,上过很多趟医院)一消全无。

  2002年12月在芸芸3岁5个月的时候,我给她在北医六院做了一个PEP测试,测试的结果是发育状况为44个月,已超出了她的实际年龄。同时,我自己也在海滨培智学校专业教师的悉心指导下,对孩子实施教学的能力得到了很大提高。

  2003年元月初,芸芸结束了外地的培训回到家。回家后的第一个星期里,我把她送到了小天使幼稚园小班学习。在送芸芸上幼儿园时,我及时把她的情况与园长和老师进行了沟通,在要不要陪读的问题上,老师给予了不需陪读的意见。同时,还问询了许多芸芸有关的事情,并对我说:我们一定会带好孩子的。芸芸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在家的心情非常的紧张,生怕她哪点做得不好,被老师退出来。下午,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幼儿园接芸芸,还好芸芸在幼儿园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3个星期后,小天使幼儿园放寒假时,芸芸拿回了她的第一张奖状,“数学方面“优等”。这张小小的奖状,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无比的喜悦,大家都为芸芸的进步感到高兴。新年过后又迎来新的学期,这一学期里,芸芸在学习、常规方面已能基本适应幼儿园里的生活,在与小朋友互动方面,也有了很大进步,她还在幼儿园举办的卡拉OK大赛中获得了二等奖,在识字、阅读竞赛中获得三等奖。看到这些成绩,我们看到了希望,同时也告诉自己,对她的干预训练也不能放松。

  掌声把我拉回到了联欢会上,看着这些天真的孩子们,我真心希望芸芸能越来越好,一步一步地升入小学、中学甚至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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