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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独 连载2-3

2008/6/11 来源:mybin.blog.sohu.com 作者:秀才 字体: 发表评论 打印此文

2

 

中午一点左右吧,痛得再也不能睡了,妻子进了产房,我在一边拉着她的手,陪着她。关键时刻,我鼓励她,叫她老婆,到最后才觉得旁边的医生护士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也许叫得太肉麻了些,顾不得了。小家伙出来时,接生的医生首先说,是个儿子。我俩都长出一口气,总算生出来了。呵,绝对没有因为是个儿子,就特别地高兴的意思。

瞅了一眼小家伙,医生在清理脐带,医生说,脐带绕颈三圈,命真大啊。医生把他倒过来,拍了两下,不哭。医生奇怪,再拍,终于哭了,不过声音不大。几年后,在探讨孩子孤独症的成因时,我把这个情况说给专家,专家说这也不是致病原因。我问过另外的接生医生,她们说这种脐带绕颈的情况并不少见,孩子都正常。后来我侄儿媳在县城生孩子,据医生说,也有同样的情况。我就一直很关心他们的孩子,两三年过去了,现在好好的,什么异样也没有,真替他们高兴。

孩子包裹后,放到一边床上去了。这时我的注意力还在妻子身上,刚出生的孩子红红的,皮皱巴巴的,不好看。把妻子送回病房,我才记得吃午饭。或许饿了,或许放松了,我一个人就吃了一碗粉蒸肉。然后骑上摩托回家,给母亲报信,准备在医院一周的生活。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在家和医院之间快乐地奔走。终于有一天,去床边看妻子时,妻子把挡在孩子脸上的被子拨开,露出他的小脸,经过几天的变化,小家伙变得可爱了,紧眯着眼,嘟着嘴,双手握拳抱在胸前,侧向妈妈的怀里,香甜地睡着。妻子也侧着身子,很显然,第一次有孩子在怀里睡觉,给了她母性的满足,侧着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她忍着。这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儿子的可爱。这感觉一直延续到十年后的现在,并且好象永远不会终止。无论什么时候我看到儿子,我都想把他抱在怀里,亲一下他可爱的脸蛋。显然妻子也为自己生产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感到骄傲,爱怜地注视着怀里的宝贝。

这时遇到了一个难题,该给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儿呢?医院要填出生医学证明,孩子必须得有个名字。事先我们不知道是男是女,也就没有想出名字。我不想取得太俗气,至少要有所寓意,不过肚里的墨水显然不够,翻肠倒肚也没想出来,宁缺勿滥,最后医生填证明时,写了一个通用名:何小儿。

一个星期的住院虽然有快乐,其实也在煎熬中。每天两地奔走,在医院里生活也不便,我们都盼着出院。出院那天,花五十元钱,租了乡政府破旧的吉普车,把母子俩和二姐接回了学校。在母亲的帮助下,我开始伺候月子,后来还办了满月酒。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美满。

妻子依然很勇敢,半夜需要吃东西时,有时自己起床动手做,我会呼呼大睡不醒。我一直认为妻子毛手毛脚,可能不会照顾小孩。显然低估了女性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激发出来的本能力量。都没有学习过,她能很利索地给孩子换尿布,面不改色地处理小家伙的大便,我只能在旁边捂着鼻子看。我最大的本事,是把孩子抱出屋去转悠,直到手酸了为止。

都两个月过后了吧,快要给孩子上户口了,逼得我给孩子把名字定下来。妻子在这个问题上出奇地贤惠,由我完全做主,她不发表意见。最后想了一个再也简单不过的字“立”。加上按辈份应带上的“国”字,希望他自强自立,就叫何国立。小名嘛,其实早想好了,妻子姓莫,小家伙就叫“馍馍”。不料这小名叫开后,被人给修正,叫成“饼子”了,在我们那里,面饼就叫“馍”。这名我也认了。从此大家玩麻将时,打一饼都会叫到我儿子的小名。

3

 

饼子,现在小家伙有名字了,长得粉嘟嘟的,模样异常可爱,人人见了都会逗一逗、愿意抱一抱。我更是时常抱他出去晒太阳,我看书上说这样可以给孩子补钙。母亲很反感,说晒黑了不好看。妻子从不反对,常说多晒晒能健康,儿子就应该高大伟岸,像个男人,皮肤太好让人叫小白脸。小家伙就在我们的无谓的争论中成长着,长得真快,不到三月体重有十四五斤,也长了不少,这会儿的都是抱上的,说不上身高。

四个月长牙。

五个月时生过一次病,拉肚子。看遍本乡医生,竟然没有看好。找到邻乡的一个熟人,擅长儿科的王医生。倒还幸运,药到病除。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饼子一生病,我们就想到王医生。不过,饼子这以后好象很容易就拉肚子。有一次我出差到区上开会,起个大早,骑上摩托车便走。等开会结束才发现小家伙在我裤子上的杰作——一片金黄,幸福地买条裤子换上,无怨无悔。

六七个月,越发可爱,机灵活泼。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灵动无比。会玩眯眼,拍手,打锣锣等小游戏。不管谁叫他,马上笑得像佛爷,小手挥动要扑过去。这时期人见人爱,人见人夸。

不幸是从饼子八个月时开始的。那时正是暑假,学校接到通知,有一个到地区学习电脑的名额,就给我报了名。当时学校刚买了电脑不久,都不会用,我也是特别地想去学。临出发前,儿子有些发烧,我把他抱到乡卫生院,打了一针,好象是庆大霉素注射液吧。我记得很清楚,我把饼子竖着抱上,露出他的小屁股,针都插进去了,他才知道哭。

第二天我就走了,妻子和儿子在家。据妻子后来说,这一针没有效果,吃其它的药也不行,几天后又开始拉肚子,儿子拉到躺在床上眼睛都不想睁的地步。乡上的医生竟责怪妻子和母亲不会带孩子,说什么干着急,拉完了自然会好。那时还没有手机,我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妻子也不愿意打扰我在外面的学习,无奈之下,又去找邻乡的王医生。

天天照顾饼子,妻子也吃不消了,病得很厉害,她让医生给她打了一针,便全力放在孩子身上。王医生在饼子头上插上针头,给他输液,慢慢地,饼子在她妈妈怀里睡着了。看着慢慢流动的液体,妻子感到一丝安慰。

凌晨三点,一直关注着孩子的妻子突然发现饼子的嘴唇在发抖。肯定输液有问题,动作向来很慢的她一把拔掉输液器,让同来的堂妹去找医生。医生慌忙赶来,判断是发生输液反应,却又发现无救急药。这时儿子已抖成一团。王医生慌忙找到另一个医生,幸好他那里有药。慌乱中又将整支注射到儿子体内。儿平静下来。医生在一旁老半天没能张口说话,刚才的惊险也让他缓不过气来,他估计饼子要三天才能醒。谁料儿子竟在三小时后醒来,也许老天怜惜,没让儿了中毒太深。

      拉肚了是治好了,回家以后,儿子便不哭不闹,异常地安静。不像过去见人就笑,对新鲜事物也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别人都劝我们说,孩子生病后总要精神不振一阵子,没什么。我们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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