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孕期筛查胎儿是否有孤独症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可能。这使父母们能够选择是否将有孤独症的孩子生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研究药物在孕期治疗孤独症的可能性。
著名孤独症专家Simon Baron-Cohen教授认为,对这类筛查和治疗的实用应当持谨慎态度,应当保证那些与孤独症有关的天赋,比如数字天赋,不会因此而消逝。
男性,数学,孤独症。表面上看来,三者没有联系,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比如说,男性更有可能申请进大学学习数学。
2007年,申请上剑桥大学就读数学的人中有四分之三是男性;而申请读计算机类专业的人有90%是男性。
剑桥的情况并不是孤立的。那么为什么男性倾向于学数学呢?而且,为什么在菲尔兹奖这个数学界的诺贝尔奖100多年的历史中,没有一个女性得主?
再比如,孤独症的患者多为男性。在那些有语言发育滞后并有学习障碍的典型孤独症患者中,男女比例是四比一。
在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中,男女比例是九比一。这一类患者没有语言发育滞后,并且智商正常。但是和典型孤独症患者一样,他们有社会功能和交流方面的障碍。同时他们还有着过于狭窄---甚至痴迷---的兴趣以及重复刻板的行为。
‘男性大脑’
越是往数学精英的上层走,孤独症就越普遍。
科学家们在探索这个问题的过程中,找到了遗传学上的联系。孤独症儿童的父辈和祖父辈多从事工程方面的工作。这类工作像数学一样,需要注重细节和善于理解系统。
数学家们的同胞手足中有孤独症的比例较高,说明数学与孤独症的关联确有遗传学的因素在内。另外,孤独症儿童的父母的大脑在一些测试中也显示出男性化的特征。
但是,遗传学也许不是唯一的解释。
今年发表的一项研究认为,羊水中雄性激素睾酮的水平过高,与儿童在8岁时显现出的孤独症特征,有着一定的联系。
动物研究也显示了睾酮可以使胚胎的大脑发育雄性化。
‘未雨绸缪,方为上策’
现阶段的研究还没有达到用生物检测为产前妇女筛查胎儿孤独症的水平,但是这项技术的实现为期不会太远。
这类测试需要证明它在临床使用时具有高度的针对性(即只筛出孤独症)。
假设这样的测试手段研制出来了,我们是不是也应当对于它的使用作一些长远考虑。
如果用它来‘防止’孤独症,也就是说,如果测试结果是‘阳性’,医生就建议母亲考虑中止妊娠。这样做的结果除了减少孤独症儿童的数量,还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呢?
比如,将来伟大的数学家是不是也就更少了?
如果继产前测试手段之后又出现某种产前的治疗手段,比如使用药物来阻止睾酮起作用---这在医学上已经是可行的,那么我们是否希望实施这样的治疗呢?
如果减少子宫内的睾酮能够对孩子将来的社会能力的发展有帮助,那当然太好了。
可是如果它也减少了这个孩子对细节的专注力和对系统性信息(如在数学中)的理解力,这也是好事吗?
科学家们在投入孕期测试的研究之前,应当慎重考虑各种后果,以免在无意间重蹈优生学的覆辙,在‘治愈’孤独症的同时,也‘治愈’了本来无需治疗的与孤独症相关的一些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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