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话匣·毕页禾
当一种强烈而复杂的感情(大家经常把这种感觉称之为“热爱”)在内心涌动,你会有什么表现?
高度近视眼以致不能分清对方是男是女的雄性蟾蜍,要是在交配产卵季节碰到“意中 人”,第一反应是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她(或他)。可惜蟾蜍属于不爱搞同性爱的那一类动物,要是他不巧抱住的也是个雄性,被示爱的帅哥就会发出一种特定叫声———翻译成咱们人话后的大意就是“放开我”之类。听得呼喊,鲁莽的求爱者就会马上停止抱握。
情感最丰富的物种是我们人类,大脑结构的复杂性决定了咱们内心爱意的多样性,换句话说,这些爱表达起来有时也会吓你一跳。
新近出版的《走进爱因斯坦先生》一书,讲述了病理学家Thomas Harvey的真实故事。这位对爱因斯坦充满无限敬意(我们姑且也把它归类为爱的一种)的医学家,曾在1955年对爱因斯坦进行过遗体解剖。
在公开授权的工作完成后,Harvey接下来对爱意的诠释似乎就不很能让大众普遍接受了,他“恭敬”地将有史以来最伟大物理学家的大脑带回了家中。在接下来的40年中,曾创造出无数科学奇迹的大脑一直被浸泡在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塑料容器中。但Harvey并没有像大家想象那样将这神奇的器官供奉珍藏起来,而是不时地将脑片切割,然后如同施舍一样分给世界各地对爱因斯坦大脑感兴趣的科学家和伪科学家,供他们从这些组织中找到爱因斯坦强大智商能力背后的遗传线索。当Harvey80岁时,他把使用后剩余的大脑装进了箱子,带着它开始了穿越整个国家的公路旅行,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把它还给爱因斯坦的孙女。
Harvey及其表达爱意的举动带来的科学价值在最近显现:伯克利市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科学家Marian C.Diamond在研究过Harvey给她的脑片后,发现大脑里的非神经元细胞对人类的高级认知功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剑桥大学的Simon Baron-Cohen在《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杂志上的报道认为,爱因斯坦患有称为亚斯伯格综合征(Asperger Syndrome)的孤独症,它的症状表现为过度沉湎于某种爱好、社交困难和沟通障碍等。
我们也常从惊忄栗电影上看到些类似的案例,诸如“我爱你,所以要吃掉你”,或者“要占有你所以要杀掉你”之类的对白。不过要是自己真的作为剧情的一分子,怕是绝大部分人都不想获得这个被爱的待遇。
那么,要是为了爱而捐献自己的一部分呢?
韩国今年有幅宣传画非常出名,上面印刷着许多举拳挥舞、高声欢呼的妇女。她们都是为韩国干细胞移植技术作出贡献的人,为了实验的成功,为了韩国能拿下科学研究领域的第一个全球第一(当时的宣传鼓动词就是如此),她们每人都无偿捐出了一定量的卵子。
要知道,一个妇女每个月仅有一个卵子成熟排出,即使她的生育期长达40年(通常为30多年),一生之中也只有不到500个卵子能存活下来。为国家的科学发展无偿捐献自己珍贵的卵子,这种爱意是崇高无价的。
国内有位从事干细胞研究的学者曾经对我说过,无偿捐卵子的事情在咱们国家是不大可能出现的,因为我国的妇女心里缺乏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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