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自闭症孩子做游戏
昨天,是“世界自闭症日”。成都市残联党组委、副理事长蒋华莹说,虽然最新的研究资料显示,新生儿中的自闭症患儿比例日益提高。但由于这对我国来说,仍是一个新型的残疾病种,大家对它的研究、认识还远远不够,因此成都市究竟有多少例这样的患儿,目前还不太清楚,也未找到值得推广的治疗和训练方式。
在这样的状态下,自闭症孩子的亲人们摸索着创办起康复训练中心。但受财力等方面的影响,这些散落的小机构难以到相关职能机构领到证。因此,大多数民办康复中心都是非法的。今天,本报走进成都市区的各大自闭症康复机构,关注他们的生存困局。
机构现状
学农业的当起了训练老师
前天上午,成都市一环路某训练机构里,记者见到了资深的自闭症训练老师康达(化名)。康达已从事该职业3年,在圈子里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师。
让记者感到意外的是,康达却是学农业出身的。康达说,大学期间他参加了一些与小孩打交道的社团,一直和小孩子相处得很好。毕业后,他有意想找一份与小孩子有关的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一家自闭症机构康复训练中心招聘,“很顺利,我就被录用了。”康达说,他并没有直接上岗,而是被安排到别的训练中心学习了3个月。从此,他开始了解自闭症,学习训练的方法。
“或许我干了3年才入门,或许还在门口徘徊,但我相信未来这个领域肯定会有所作为。”康达说,他已经决定终生以此为业。
师资之困
专业人才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记者与四川爱慧、星之蓝和爱之星等3家类似机构的负责人交流时了解到,康复中心的师资来源很复杂,除了幼教、医学专业外,还有不少其他专业背景的老师。而师资也是困扰康复中心发展的原因之一。
成都大学特殊教育系教师蔡卓妮说,自闭症在全世界的发生率越来越高,极个别地区的发病率已高达二百分之一。在成都地区,家庭经济条件较好的家长会把孩子送到专门的自闭症康复机构,而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往往把孩子送到智障机构。
“智障与自闭差别很大,它们的培训方式也完全不一样。”蔡卓妮认为,总体而言,整个四川自闭症康复中心或者培训机构都还没有形成一个品牌,也没有成熟的教学或训练模式。现在,还处于起步和摸索阶段。
至于师资这一块,蔡卓妮说,因多种原因,每年成都大学仅输出3至40名学生,这远远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
资金之忧
生源流失就会资金链断裂
四川爱慧的负责人余奕说,类似机构的收入全靠学费,家长开办的机构收费都不高。这些收费,得支付场租、工资、水、电费等。除此之外,还要肩负起培养老师的责任。
星之蓝的负责人薛佳说,由于无外来资金,一旦学生来的人次减少,就会直接影响康复中心的收入。同时,学生和老师建立起了信任关系后,只要老师被挖走,这部分生源就会被带走。“如果大量生源流失,康复中心就面临资金链断裂。”
爱之星负责人任任的妈妈说,她那里现在只有12名孩子,经营举步维艰。而像她这种规模的小机构,在成都还有很多。因此,她特别渴望成都能有一所大型、公办、专业的自闭症教育机构,收编所有的小机构,让孩子们接受更专业的培训。
采访中,记者还了解到,一些康复中心反映,他们很难办到证,也不知道该去找哪个单位申请执照,因此普遍存在着无证经营的问题。由于没有合法的主体资格,也不可能接受社会资金捐助。
□各方说法
民政:
无一家机构登记在册
成都市民政局民间组织管理处处长李赤峰说,如果民间资本开办是特殊教育机构,应该找教育局申请,如果是康复中心应向卫生局申请。无论是哪一种,都应该到民政部门备案。目前,还没有一家登记在册的民办特教机构和康复机构。
教育局:
只管学历民办特殊教育
成都市教育局有关负责人私下告诉记者,民办特教机构分为非学历和学历两种,如果是非学历民办特殊教育机构,由残联主管;如果是学历民办特殊教育机构,才归教育机构管。
残联:
开设公办机构还不现实
成都市残联党组委、副理事长蒋华莹说,现在很多民办的特殊教育机构,实际上集教育和康复为一体。据他了解,大多数康复中心都是自闭症孩子的家长开办。由于硬件和软件设施达不到国家规定的硬性要求,难以取得证照,导致非法经营现象普遍存在。
针对民办机构负责人提出公办学校收编的建议,蒋华莹说,我国的特殊教育学校已经比较健全。而自闭症是新发现的病种,医生和老师们对其认识很有限,教育的方法也处于摸索阶段。“患者到底有多少?市场需求到底有多大?”蒋华莹说,到目前为止,成都市残联还没有本区域内自闭症患儿的准确数据。在这样的阶段开设公办的自闭症专业教育机构,还不太现实。
蒋华莹透露,今年很可能在全市做一次残疾人筛查,将首次把自闭症纳入筛查活动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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