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发展至今超过八个世纪,为什么自闭症这个名词到七十年前才被定义出来?我们先从历史的角度看问题。
早在16世纪,马丁路德的桌边谈就描述了一个12岁的怪异男孩,他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别人说什么,把其它的人都当做空气一般。这个现在看来应该是重试自闭症的孩子,在书中被形容成空有躯体,灵魂被魔鬼偷走的孩子。
到了1742年,英国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传说由狼所养大的野孩子彼得被猎人发现。他被带到英国皇室,黄卿大臣争相观看,大家都在讨论一个棘手的问题,究竟这个野孩子彼得算不算是人类?彼得花了68年去适应人类的社会,而这个听力和嗅觉非常敏锐的人,却从来没有学会说话。
不只这些,所有证据都支持自闭症是从有人类开始就存在着的观点,只是一直没有被定义成一个明确的字眼。直到autism这个字的出现。Autism是1911年瑞士精神科医师在研究“精神分裂状态”时所创造的字,他取自希腊文中“自己”这个字,来形容病人以自我为中心,并且退缩到自己的世界,以抵抗外界干扰的特质。自此之后,自闭症不再是哲学或宗教上的议题,而是进入到精神病理研究领域。
当时,autism被归类成精神分裂下的一种状态,直到1943年,美国儿童精神医学之父肯纳提出“早期幼儿自闭症”这样一个病名,他在论文中发表了11个案例,这些孩子的共同症状,大部分都可以归纳到现今诊断自闭症的基准中,这篇论文影响至今,被公认为定义自闭症的开端。当时,正处于精神分析理论全盛时期的美国,早期幼儿自闭症被归类在婴儿精神分裂症中,自闭症的成因成为精神科医师们各自论述的舞台。当时,肯纳的一个论点最被大家认同,但现今看来,却是最严重的曲解之一。他强调这个疾病在大脑或器官上并没有任何的障碍,也有良好的潜能,于是肯纳医师假设自闭症的成因应该是父母和孩子缺乏互动造成的,这样的推论,引发“冰箱母亲”理论的出现,奖自闭症的成因全都归于父母的淡漠态度。
在1967年,学者布诺在书中强化了“冰箱母亲”的理论,将自闭症与家长的关系,以二战时间集中营里“犯人与守卫”的关系来比拟,认为都是母亲对待孩子冷漠,不愿意付出关爱,才会造成孩子罹患自闭症。这个说话受到媒体的大肆报道,大众普遍认定,孩子罹患自闭症,都是父母亲养育的错。
“冰箱母亲”这个现在看来很不公平的说法,后来开始被一个美国心理学家伦姆兰挑战,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位自闭症儿童的家长。他的孩子人一出生,只要被抱到手中就会尖叫抗拒,当时,他根本还没有开始任何养育的工作,所以他认为自闭症应该是天生官能上的异常所造成。
直到1977年,有学者对自闭症双胞胎进行研究,才开始把自闭症成因的研究,导向根遗传学有关的思考,自始,自闭症的成因众说纷纭,但无论哪一种说法,自闭症始终还是被归类在精神病的科别之下。
一直到1980年,医界认证自闭症应该是属于一项发展性的障碍,被称之为“广泛性的发展障碍”,这意味着自闭症是一项动态发展的病症,就像一连串的骨牌,当一个骨牌倒下,随着年龄成长,后面的骨牌就愈倒愈多,因而引发一连串各式各样的病症和行为,到底第一张骨牌为什么被推倒,至今,仍然是一个迷。
透过医学科技的高速发展,藉由解剖技术和各种人脑的侦测分析,自闭症的成因确定和大脑的发展异常,有着相当大的关联,但又是什么造成脑部发展异常?是汞中毒?疫苗造成的异变?难产?还是基因突变?所有的论述都无法解释百分之十自闭症的成因。但至少近十年来,自闭症已经确定是复杂的脑部发育障碍所引起。自闭症不是精神病患,也不是父母冷漠造成的错误,更不是什么被恶魔附身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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