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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孩子 让爱照亮他们的世界

2008/4/2 11:07:54 来源:威海晚报•威海新闻网 作者:佚名 字体: 发表评论 打印此文


老师在对小光进行一对一的个训。

老师带领孤独症孩子做游戏。

 

两名孤独症儿童在老师的陪护下做感统训练

  □本报记者 张利然/文 赵刚/图

  今年4月2日是第一个“世界孤独症儿童关爱日”。目前有数据表明,孤独症发病率是万分之五到万分之十五,我国的发病率保守估计为万分之四,已确诊患孤独症的孩子有约30万。预计山东有3.6万儿童患有孤独症,山东在全国是高发区。尽管我市没有孤独症儿童的统计数字,但记者从我市部分医院了解到已有10多个病例被确诊,还有一些儿童在其他城市确诊患孤独症。
对于孤独症儿童,有一种说法,说他们的是星星的孩子,美丽而孤单地生活在遥远的世界里。但是,现实并没有这样浪漫。孤独症的孩子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即便一辆火车朝他们呼啸而来,他们也不知道躲避,反而会迎上前去。

  2月18日至3月16日,市区一家教育咨询中心从北京请来专家,针对儿童孤独症的干预治疗开展课程。我市一家商场的营业员李红花费2000元、请假近一个月前来听课,她8岁的儿子康康是一名孤独症儿童。

  2007年12月24日,联合国大会通过决议,自2008年起,将每年的4月2日定为“世界孤独症儿童关爱日”。近日,记者采访了多名孤独症儿童及其家长,走近这些散落在威海的“星星的孩子”。

  “古怪”又“聪明”的孩子

  3月20日上午10点多,记者来到位于市区古寨西路的一家教育咨询中心,5名孩子正在老师的带领下做训练,他们都不同程度地患有孤独症。孤独症,又称自闭症,是一种由大脑、神经以及基因病变引起的发展性障碍,主要表现为人际关系的隔离、语言的困难以及行为障碍等。

  在这里,孤独症孩子们的训练主要分为个训和感统训练两部分。个训即针对孩子的特点,由老师进行一对一的训练;感统训练是通过特定的设备,训练孩子肢体关节内的本体觉、全身所有皮肤的触觉、视觉及听觉等,以此引导孩子对外界做出反应。

  8岁的康康正在老师的引导下做感统训练,并不理睬记者的招呼。该教育咨询中心负责人孙宇告诉记者,康康除了简单的“爸爸”、“妈妈”等称呼外,基本不会说其他语言。而他双手手掌前部有厚厚的老茧,孙宇说,这都是康康自己咬的,并进一步解释说,部分孤独症孩子的痛感很弱或者根本没有痛感。

  这时,8岁的笑笑跑过来。“啊……”他一边大叫一边用右手捂着嘴,然后迅速地打了自己脑袋两下。他的双手拇指和食指的皮几乎全被撕掉,看上去有点触目惊心。6岁男孩小光正大声哭闹,并不断地喊着“再见”……孙宇告诉记者,孤独症儿童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不理睬人,常常“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好像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为“对付”小光的哭闹,老师拿来一盒认字卡片,卡片有100张,上面印着各种动物照片及文字。小光很快就安静下来,并念着“大象”、“狮子”、“乌龟”……孙宇说,小光的认字能力特别强,这些卡片他只要看一遍,就会全部记住。

  笑笑记忆力好、康康喜欢读书看报……对于每一个孩子的长处,孙宇都如数家珍。她说,每个孤独症孩子都有特别聪明的一面,该教育咨询中心有一个孩子,4岁时就能在很短时间内拼出世界地图。

  孙宇告诉记者,很多孤独症孩子在某些方面甚至是“天才”,他们有的记忆或计算能力惊人、有的在音乐方面独具天赋,只是我们走不进他们的世界。这些独特之处,使他们像闪耀的星星,美丽而孤独。因此,孤独症孩子在国外常被称作“星星的孩子”。

  “不一样”的孩子常遭“误解”

  3月24日晚,记者拨通康康的母亲李红的电话。谈起儿子,李红泣不成声:康康2000年出生,从外表上看,是一个健康的宝宝。由于工作较忙,李红将孩子送到初村镇的公婆家,由老人照看。康康一岁多时还不会说话,而且常在凌晨两三点钟起来;大人如果阻止,他就咬自己、摔东西。2003年,3岁的康康在北京一家儿童医院确诊为孤独症。从那时起,李红带着康康到过北京、青岛等多个城市,把孩子送进孤独症训练机构。

  2004年5月的一天,吃饭时,李红对4岁的康康说:“叫妈妈,就给你饭吃。”康康看着她,非常含糊地叫了一声“妈”。李红的眼泪马上落了下来,那是康康第一次叫“妈妈”。如今,康康不但可以叫“爸爸”、“妈妈”等称呼,还喜欢读书看报纸,这让李红十分欣慰。

  尽管如此,李红却时常担心人们无法接受康康的“古怪”:有时候,李红很想带康康去亲戚朋友家玩,但由于康康“不理人”,而且不高兴时会摔东西,她担心这会给别人带来不愉快或被别人笑话。

  孙宇告诉记者,有一次笑笑的奶奶带笑笑乘坐公交车。笑笑突然伸手使劲掐车上一名乘客,乘客莫名被“袭击”非常生气,笑笑的奶奶尴尬不已;还有一个孤独症孩子,目前已进入青春期,看到年轻漂亮的女性会上前亲一下或者闻闻其头发,受到“骚扰”的女性不明所以,常骂这个孩子“流氓”。

  与同龄人“格格不入”的生活

  李红曾将康康送到市区一所幼儿园。然而,没过多长时间,康康就被“开除”了,原因是他上课时会忽然大喊大叫,影响其他学生。还有一次,康康从幼儿园回家的路上,想跟小朋友玩,有个小朋友忽然说:“他是傻子,他不会说话!”李红听到这句话时,难过地流泪了。从那以后,康康就告别了幼儿园,除了在孤独症训练机构做训练外,就是在家由奶奶照看。

  谈起上学,15岁的孤独症孩子军军的母亲赵艳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孤独症孩子中,军军属于恢复较好的。虽然他不主动跟人说话,但他可以认字、会打羽毛球。2003年,赵艳在犹豫很久以后,决定把军军送到普通小学读书。

  赵艳找到文登市一所小学。虽然学校负责人担心军军会影响其他孩子学习,但在赵艳一再恳求并表示陪读的情况下,学校答应让军军在一年级旁听。

  就这样,赵艳开始了陪儿子上学的日子。“老师了解军军这几年的治疗经过后,不但不排斥军军,还引导班上的其他孩子和军军玩。”军军上二年级时,赵艳感到孩子明显跟不上学校课程,已不可能在原有基础上得到进一步恢复。恰在此时,得知我市开了一家孤独症干预机构,赵艳便带军军前来训练,并收到一定效果。

  一年多后,那家孤独症干预机构停办,赵艳带军军回到文登,希望能将他送到当地的特殊教育学校。由于孤独症孩子不在该校招生范围,学校刚开始不打算接收军军。最终,赵艳这几年带孩子治疗的经历打动了学校负责人,他们决定接收军军。然而不久后,学校就找到赵艳,说军军在那里有过激行为。无奈之下,赵艳只好把军军带回家。又过了一段时间,赵艳再次将军军送到这所学校,并在那里陪读。她发现,由于没有孤独症的针对性教育,孩子在这里无法进步。她说:“我亲眼看到有个孤独症孩子,每天上课只做一件事,就是拿着一张纸不停地撕。”就这样,军军再次告别校园。

  后来,赵艳听说烟台有一家辅读学校有对孤独症孩子的针对性教育,便兴冲冲地跑去,想让军军在那里学习。然而,这家学校不收外地孩子,赵艳只能作罢。

  对于赵艳的经历,记者曾询问过几所学校的老师和负责人,他们有的对孤独症孩子并不了解,有的表示因为孤独症孩子行为的特殊性,难以融入学校集体生活,而且会影响其他孩子的正常学习,所以他们一般不接收这样的孩子。

  孤独的天空何时现亮色

  如今,军军只能呆在家里,赵艳每天教他读书、认字、买菜、做运动等。“家长总不能跟孩子一辈子。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他该怎么办?”谈起孩子的未来,赵艳忧心忡忡,“我现在就有意识地训练他,给他钱让他去市场买菜。我惟一的愿望是,将来他生活可以自理。”“我希望天冷了他知道穿衣服,能自己去超市买东西。”康康的妈妈这样说。

  为了实现这个最基本的愿望,孤独症孩子的父母一直在努力,但沉重的经济负担是他们无法回避的问题:为了给军军治疗,赵艳辞掉了工作,近几年一直节衣缩食,日子过得十分辛苦;李红在一家商场做售货员,丈夫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两人一个月的收入不超过3000元,而康康每个月的训练要花费2000元;笑笑的父母每月收入不超过4000元,除支付笑笑每月2000元的学费外,每月还要还800元房贷……

  对于每月2000元这一“开销”,孙宇坦言,很多家长承受起来的确有困难。然而,孤独症训练机构也面临着“缺钱”的困境。孤独症干预治疗需要场地、师资以及感统设备,这些花销数目都很大。在全国范围内,孤独症训练机构都面临一个“尴尬”的境地:按理说,孤独症训练机构应在教育部门注册为教育机构,但目前却没有实现。

  记者采访的孤独症孩子中,8岁的康康和笑笑都有“残疾人证”,15岁的军军“残疾人证”也在办理中。根据规定,他们的父母可以再生第二胎,但他们都没有再要孩子。“如果再要一个孩子,就意味着放弃这个孩子,我不想这样做。”李红语气很坚定,但她也提出和赵艳一样的问题:孩子的上学、就业又该如何解决呢?

  记者了解到,目前有些城市已经开始重视对孤独症儿童的关爱,并有了针对性教育。对于大龄孤独症孩子,有关部门会根据其特点安排福利性工作。采访结束时,孤独症孩子的家长们一再请求记者“反映反映”他们的处境和心声,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得到更多社会的关爱和理解,将来生存的空间能更加广阔。

  (文中孤独症孩子及家长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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