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报业网讯 每一次踏进校园,她的一天便完完全全地交给了那群喧闹的孩子。每一次把清脆的嗓音“折腾”到沙哑,她还挂念着:那个自闭症小孩今天生病没有到学校,那个脑瘫孩子参加补习还没有吃晚饭。
有着17年教龄的申懋林,现在在南京市逸仙小学教语文,兼任班主任。在这所以“博爱”精神著称的学校里,她像妈妈一样对待班上的孩子们。
带个贫困学生回家去 “我觉得她就是我的妹妹,不是学生”
20岁时,申懋林从南京晓庄师范学校(现南京晓庄学院)毕业,分在一所小学教书。她的班上有个学生叫陈芳园,这个小女孩很听话、很乖巧,但才一年级的她,脸上总是看不到笑容。通过几次家访,申懋林了解到:陈芳园的母亲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能干重体力活;而小芳园的父亲因迷上赌博,常常不回家,还把家里的钱财都输空了;爷爷、奶奶一气之下,与他们断绝了来往。
看到这么好的孩子过早地体验到生活的艰难,申懋林的心无法忍受,“我也是刚出学校的女孩子,觉得她就是我的妹妹,不是学生”。不知不觉,申懋林就对陈芳园多了一层关爱,每天将陈芳园接回家,给她梳小辫子、洗头、洗澡。“她就像带了个妹妹一样。”申懋林的母亲看着女儿细心地照顾学生,“但经验不足,手忙脚乱。”
牵着自闭男孩在台上讲课
“我很开心,他现在能记得,我是教他语文的申老师”
2005年秋天,申懋林在南京市逸仙小学带一年级,一位特殊的男孩兵兵(化名)走进了她的班级。
收下这个孩子之后,申懋林才发现兵兵的自闭症有多么严重。第一个月,兵兵根本不知道上下课的要求,也不会听老师讲课,烦躁起来就会大叫大闹,逃出班级去爬双杠,却又不知道怎么下来。校长来听课时,抚摸了一下兵兵的脑袋,没想到这一举动刺激了兵兵,他大叫着逃出教室。入学1个多月,兵兵还是没有接受学校的环境和周围的人。在一节写字课上,老师考虑兵兵的特殊性,并没有让他去讲台上领作业本。兵兵跟随着其他小朋友一起走到讲台,不断从讲台旁的一个盆子里,把水拂向老师。作业本被淋湿了,无奈的老师把兵兵带出教室,向正在隔壁上课的申懋林求助。正在上课的申老师停下来,牵着兵兵的小手,将他带进教室,并向学生们解释了他的特殊情况。为了安抚情绪失控的兵兵,申懋林就这样在讲台上牵着他的手,讲完一整堂40分钟的课,兵兵安静地跟着申懋林,没有再闹过。之后的两年,孩子们经常看到申懋林牵着兵兵的小手,一起走在校园里。“你最喜欢你的爸爸还是你的妈妈呀?”申懋林尝试着问。兵兵低着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申老师的问话。申老师不甘心,下一次下课后继续问。就这样,当申老师问了几十遍后,兵兵终于抬头:“我喜欢妈妈。”每个类似的问题,申懋林都要重复几十遍,才能让兵兵记住答案。“我很开心,他现在能记得,我是教他语文的申老师。”申老师自豪地说。
背起脑瘫学生进教室
“听到我的表扬,他会捂着小嘴偷偷地乐,我看到了真欣慰”
申懋林的班上还有一位特殊的小孩,需要她付出比花在普通学生身上更多的精力。9岁的宁宁(化名)是先天性脑瘫,下肢至今还没有恢复功能。宁宁虽然身体残疾,但却异常聪明懂事,每天由保姆护送着骑残疾车来上学。
宁宁每天只能上上午两三节课,下午必须接受6个小时的恢复性治疗。申懋林为了给宁宁充足的学习基本的语文、数学课程的时间,每学期的开始,都要跟多位音美体课程老师协调,把这些综合课程调到下午。
有时候,宁宁独自一人骑着残疾车来上学,保姆和妈妈都不在。这时,申老师就得把宁宁背上3楼的教室。“两年背过好多次了,感觉越来越重了,小孩子大了。”申懋林说,“小孩子长大我开心啊,我在班上表扬宁宁的进步和优秀,宁宁在下面就会捂着小嘴偷偷地乐,我看到了真欣慰。”
一下午帮她系了5次腰带 “后来我才知道,乐乐是缠上我了”
申老师在照顾好两个特殊的学生后,同样能及时关心好其他小朋友。一个小女孩乐乐(化名),不太会打理自己。有一次,学生们在操场上跟着申老师一起做游戏。乐乐连衣裙的腰带散了,申老师便帮她系好。没想到,几分钟后,乐乐的腰带又散了,申懋林再次帮她系上。一个下午,申老师帮乐乐系了5次腰带。
“我感觉很奇怪,乐乐的腰带为什么一直散。后来乐乐她妈第二天专门来学校说这事,我才知道,乐乐是缠上我了。”申懋林开心地说。原来,小乐乐回家告诉妈妈,她以前腰带或者头发散了,从来没有老师帮忙打理,但申老师只要看到就肯定打理。“我好喜欢申老师啊,就故意把腰带散了让老师系。”乐乐对妈妈说。乐乐的妈妈十分感动,专程到学校感谢申老师,并对乐乐“缠”老师表示歉意。
“她的爱有最适宜的温度”
申懋林说,现在她最大的期待,就是希望兵兵能早日融入校园,期待宁宁能恢复健康,这样就能安心学习。“这些小孩子太可爱了,跟他们在一起,再累也没有烦恼!”
“她的爱有最适宜的温度,所以孩子们都喜欢她,不管是兵兵、宁宁这样的孩子,还是乐乐这样的普通小孩。”逸仙小学的吕校长笑着解释申懋林受学生欢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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