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上午,一位母亲在象山区民族社区居委会的办公室里泪流满面,一个5岁多的男孩在旁边玩耍,对周围的一切显得漠不关心。
他们是一对母子。为了救治患有自闭症的儿子,经济困难的母亲来社区办低保,寻求帮助。可因为丈夫近期“人间蒸发”,低保无法办理。无助的妻子哭着呼唤丈夫早日归来。
中年得子 儿子却患了自闭症
母亲姓徐,儿子叫小祥(化名)。
2005年国庆节,小祥出生了,中年得子的徐大姐和丈夫为此倍感幸福。
可儿子出生4个月后,被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1岁时,他还不会坐凳子,不会爬在地上玩。两岁半之后,小祥突然不说话了,任凭怎么逗就是不吱声。
徐大姐带着孩子四处去求医。3岁那年,小祥在重庆一家医院被确诊为癫痫、自闭症患儿。
徐大姐说,看着儿子可爱的脸庞,她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就像跌入了黑暗的谷底。
她曾一天只吃6毛钱东西
更让徐大姐感到心酸的是,自儿子患上自闭症之后,丈夫变得有些不爱回家了,甚至说要放弃对儿子的治疗。有时,丈夫不堪小祥的无端吵闹,就把孩子关起来。徐大姐心头隐隐作痛,“我是他妈妈,我不能让他受这种苦。”
2009年8月,徐大姐向亲戚借了一万元钱,独自带着儿子前往北京儿童医院求医。等待医院的检查结果需要半个月,这期间,为了省钱,徐大姐就花一元钱买两张废纸板,晚上带着孩子睡在医院附近的地铁站里,“我每天给孩子买一元钱一碗的小米粥,一个5毛的豆包,我自己就吃一张6毛钱的大饼。”
徐大姐说,经济拮据的时候,她曾去菜市捡回大白菜梗做菜,熬过了一个冬天。
在北京求医一个月后,徐大姐回到桂林,把小祥送到了桂林市社会福利医院的康复中心,因为这里的费用相对更低一些。
“我只想对得起母亲这个称呼”
28日中午,记者陪着这对母子一起吃了顿饭。讲起这些年的心酸,徐大姐忍不住泪流满面。小祥看着母亲的眼泪,一脸茫然,街边小卖部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瓶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来,吃一口饭,乖。”吃饭的时候,徐大姐把所有的肉块都挑给了小祥,每当小祥说出一个简单的字或者作出一个简单的动作,徐大姐都忍不住夸奖儿子。不过对于母亲慈爱的话语和动作,小祥似乎并不领情,他看着别处,或者咿咿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徐大姐说,单纯教孩子“吃饭”两个字,她就花了两个星期,“但是学会了之后,他很快又会忘记,只能不断继续重复。”
走在大街上,小祥到处乱窜,徐大姐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却生气地挣脱。“他到处乱跑,车子也去撞,看见水坑就往里跳。”白天寸步不离,晚上继续照顾时常吵闹的儿子,徐大姐常年睡眠质量欠佳,她的视力严重下降,3米开外的东西就看不怎么清楚。
徐大姐说,儿子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但是为了儿子的病能有转机,她再苦再累也不怕,“我就想对得起母亲’这个称呼。
呼唤“人间蒸发”的丈夫早日回家
这些年来,丈夫一直在外打工挣钱,很少回来,“去年他只回来过两三次,每次回来看看儿子就走了,才呆一天。”徐大姐说,2011年春节,丈夫回来过一次。
徐大姐说,她曾发现丈夫背着抹眼泪,而她全心都照顾孩子,疏忽对丈夫的关心,“他一个人要赚钱养老人、养小孩,确实不容易,我知道他心理也不好受,没钱了我不该责怪他。”
年前的时候,婆婆突然提出让丈夫跟自己离婚,这让徐大姐十分难过。徐大姐说,为了救治儿子,这些年他们家已经负债累累,每月1500元左右的医药费和康复费用,让没有固定工作的夫妻俩已经吃不消,如果离婚,孩子的治病因而更加无望了。
过年后,丈夫又出门了,再打他的电话,却一直是关机的。徐大姐想在社区申请低保,以继续为儿子治病。办低保,必须出示丈夫的户籍、身份证等资料,联系不上丈夫,她不知所措。
“可能是过年后他实在拿不出钱来给儿子治病了,又很难再面对我们……”徐大姐哽咽着说,她很希望丈夫早点回来,“我会好好鼓励他,一起继续救治我们的孩子。”说到此,徐大姐泪已成行。
目前,社区的工作人员也正在积极帮助徐大姐寻找丈夫。
- 发表跟帖
- 相关文章
- 热门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