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自闭症研究会联合深圳爱心企业和社会团体举办多项活动,以期让社会更多地关注自闭症人士。这是慈善音乐会上,自闭症儿童和老师、义工们同台演出。 (资料图片)
以前,峰峰(化名)在家中一呆一天不说话,不理人,现在妈妈叫他时,他会看着妈妈,回应妈妈的叫唤;以前,小辉(化名)在小朋友们都听从幼儿园老师的指令安静地听故事时,会突然站起来往外跑,拉也拉不住,现在,他也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安静下来了。在平常人看来,峰峰和小辉的这种进步,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有“星星的孩子”之称的自闭症儿童而言,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就获得这样的进步,却让人惊喜而感动!
今年3月份,市妇女儿童心理健康服务中心向社会征集20个自闭症患儿家庭,中心将为入选家庭提供公益性的自闭症患儿康复训练。最后,20个自闭症患儿家庭幸运入选,并于4月份开始获得中心心理专家精心的音乐康复训练。项目开展至今,只有短短两个月,但是这个“关爱家庭健康工程”项目,却为入选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希望――孩子们在音乐和专家的引导下,慢慢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开始关注更加丰富多彩的天地。
专家表示,音乐成为了打开自闭症患儿封闭的心锁的一把钥匙。
两个月训练让自闭症孩子有了走出封闭的希望
在市妇女儿童心理健康服务中心,记者看到了一间特别的训练室――摆满了各种乐器,有鼓、铃铛、木琴,还有很多玩具,简直是一个音乐游戏室。正是这间音乐游戏室,在过去两个月里,成为20个自闭孩子的乐园。
“我们以前也发现了孩子喜欢音乐,但是,没想到,只上了两个月课,孩子就有了很明显的变化!”自闭症儿童家长刘女士说起孩子的变化,就显得很兴奋。刘女士告诉记者,她的儿子小辉今年6岁,4岁时检查出是严重自闭。刘女士说,儿子从小表现得很聪明,两岁多一点就能玩电脑游戏,但是这个安静玩游戏的孩子却不会开口说话!一开始,刘女士夫妇以为他只是说话比较晚,但是到4岁还没说话,刘女士就急了,带孩子去检查才发现,孩子不是安静,也不是说话晚,而是患有自闭症!刘女士和丈夫对此难以接受。但是为了孩子,他们俩轮流全职照顾孩子,带他玩耍、运动,希望能尽力让孩子回归正常。但是两年的时间,虽然孩子有了一些进步,比如身体协调能力好了一些,但是仍有很多问题无法解决,包括不说话,包括上幼儿园时经常无法集中精神,往往上课上着上着就跑了,老师拉也拉不住。但是,在中心上了两个月课后,孩子开始表现出对上课的兴奋,并且能与老师互动,更重要的是,他能安静下来了!“当幼儿园老师告诉我,孩子现在能安静下来,有规范自己行为的控制能力,不再动不动跑出课堂时,我真的高兴得泪流满面!”
和刘女士一样高兴的,还有唐女士。她的儿子峰峰,也从一个从不回应别人叫他,也不会主动说要上厕所因此经常尿裤子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听到叫唤会看着叫他的人,给予回应,每次上厕所会找父母,让父母带着去,再也不尿裤子的孩子。“以前,我们不断地和他说话,但他从不回应,我们都灰心了,但是,只是两个月的课程,却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用音乐和游戏打开孩子的“心锁”
“我们整个项目,主要是用音乐和游戏来作为主要手段,触动自闭症孩子,让他们开始敞开自己的心扉。”中心副主任、心理咨询师柯波说。
柯波告诉记者,从中心的调查情况看,深圳的自闭症患儿人数和发生率都高于全国水平。而世界上关于自闭症的成因未有定论,治疗方式也各有不同。但是,音乐是一种超越语言功能的手段,也是目前世界上对自闭症患儿康复训练效果较好的一种手段。因此,中心决定征集深圳自闭症家庭,特别是中低收入家庭、低保家庭开展音乐治疗康复训练,让孩子们在音乐的训练中不断改变原来消极的行为,比如不爱说话、注意力不集中、多动、机械地重复某种习惯动作等,从而达到减少不良行为习惯的目的。
在训练中,中心的心理咨询师们发现,大部分孩子对音乐没有抗拒性,即使是那些对语言沟通很抗拒的孩子,也或多或少对音乐表现出兴趣。这时,心理咨询师们就必须通过观察、记录,摸索每个孩子对哪类音乐比较敏感、感兴趣,然后再有针对性地通过相应类型的音乐来引导、训练孩子。比如有的孩子喜欢《两只老虎》,一听到这首歌就会手舞足蹈,并且会因为想听到这首歌儿学会向他人表达自己――抓住老师的手,用不太清晰的话语急切地说:“两只老虎,两只老虎!”有的孩子比较多动,但是他在听《致爱丽丝》时,却能安静下来,听从老师的指令,表现出集中注意能力的加强。而有的孩子喜欢节奏感强的打击乐器,老师敲打出不同节奏的鼓声,让孩子在模仿的游戏过程中,与老师有了让人欣喜的交流。
“音乐治疗是一种非药物治疗,没有生理上的危害性,仅仅上了两个月课,每个自闭症患儿只上了8至10节课,效果就已经很可喜。这证明我们的音乐训练课程项目还是很适合这批自闭症儿童的。我们也因此感到非常地振奋!”一直负责这个项目的柯波表现出一种助人后的愉悦。
自闭症患儿亟须社会关注家长耐心支持
每个自闭症患儿家庭,都会因这样一个“星星的孩子”而承受巨大的压力和负担。
刘女士告诉记者,当她第一次送孩子去上幼儿园时,孩子第二天就被退回来。“老师说,幼儿园不是特殊学校,不能要小辉这样的孩子!”后来,刘女士不得不找到另一家幼儿园,并百般拜托老师,磨破了嘴皮子才让孩子上了幼儿园。但眼看孩子就要到上小学年龄了,而普通小学,对于小辉来说,似乎有点遥远。“说实在的,我害怕孩子去上学后马上被退回来。即使不退回来,我也担心老师要照顾那么多人,而小辉又这么特殊,他能在学校里过得好吗?”
除了上学,社会上的眼光,也让刘女士感到痛苦。以前,刘女士一家曾在一个小区居住,但是邻居们却对小辉十分歧视,有时候指指点点,说小辉是傻子,因此,刘女士不得不搬家。但是经常搬家也不是长远之计,毕竟孩子好不容易适应了周边环境又得离开,对孩子而言也是一种伤害。
“我们希望社会上对自闭症孩子宽容些,让他们能更好地康复、成长!”刘女士说。
而唐女士的压力不仅来自于孩子的病,更来自于孩子的病给这个家庭的承重负担。唐女士的丈夫患有尿毒症,女儿也有隐基性肾炎,整个家庭就靠她一个人工作支撑。而现在对自闭症孩子的康复训练,却基本上是高收费的。“中心举办的这种免费康复训练,对我们这种贫困家庭而言,是福音,但是据我所知,如果缺乏政府和社会的支持,项目也会因为资金、资源问题而难以为继。到时候,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柯波告诉记者,中心的这个项目确实如唐女士说的,如果没有得到政府和社会的支持,很难坚持。“毕竟我们是非盈利的机构,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很难长期去运作这样的项目。因此,我们希望政府部门、爱心企业和爱心人士能更加关注自闭症儿童这个人群,支持深圳的家庭健康工程。”柯波也表示,社会上对自闭症儿童及家庭的关注和宽容,也将给孩子们和家长们带来无形的支持。
同时,柯波还指出,作为自闭症患儿家长,对孩子的康复也是起着关键的作用,比如家长应该更加关注孩子的成长,做到早发现、早治疗。此外,要耐心地寻找解开孩子心锁的那把钥匙:“不是说所有孩子都适合用音乐来进行康复训练,也许是画画,也许是游泳,也许是别的一些形式。家长一定要耐心去观察和发现,这样,自闭患儿或者会像小时候有自闭倾向的游泳名将菲利普斯那样,在特定的领域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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