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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性音乐疗法介绍

www.guduzheng.net  2010-3-17 10:14:53  来源:互联网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

  鲁道夫-鲁宾斯(Nordoff-Robbins)音乐治疗学派是由Paul Nordoff 和Clive Robbins 两个人共同创建的。Paul Nordoff是美国的一位作曲家和钢琴家,Clive Robbins是英国的一位特殊教育专家。他们在一起合作17年,直到1975年Nordoff逝世。Robbins之后主要和自己的妻子合作直到1996年妻子逝世。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是一种主动式的治疗方法,通过包括即兴演奏的创造性过程来达到治疗的目的(Bruscia,1987)。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中心是这样描述他的方法的: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作为创造性的音乐治疗方法基于这样一个理念:每一个人都具有先天的音乐能力,这种能力可以通过这对个人成长和发展的治疗而被激发出来。这种自我实现的潜力会通过使用即兴演奏音乐最有效地唤醒,而这种人类本能的创造力也会有助于情绪、生理和认知方面的困难得到克服。这是一个努力合作创造的形式,被治疗者在与治疗师共同创造音乐的过程中充当一个积极的角色,并在各种不同的音乐标准和特殊的乐器上进行音乐创造。因为治疗师为被治疗者提供各种既不需要特殊的技能,又可以令人满意地自我表达的乐器作为选择,所以被治疗者不需要音乐方面的学习和训练的背景(Nordoff-Robbins Center For Music Therapy,2001)。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协会或治疗中心在美国纽约、英格兰,苏格兰、丹麦、德国,日本和澳大利亚等国家都有其分支机构,其临床治疗,研究和书籍的出版都不断在发展中,成为在世界范围内的一个很重要的音乐治疗流派。

  理论取向

  鲁道夫和罗宾斯认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音乐的自我,被称作“音乐儿童”(Music child)。它对音乐产生反应,产生情绪的共鸣,并反映出人格的其它方面。他们写道:

  “音乐儿童”是每一个儿童天生的,具有个人特点的音乐能力。这个感念是指人类普遍的对音乐的敏感性,是对调性,节奏的运动的结构以及关系的先天遗传的复杂敏感性。同时每一个儿童对音乐的反应也是明显不同的(Nordoff & Robbins,1977)。

  鲁道夫和罗宾斯认为残疾人由于自身的条件所限制,他们的“音乐儿童”的潜能被阻滞了,但却是可以被主动的音乐创造过程所唤醒的。而被唤醒的“音乐儿童”又进一步增进个体的自我意识,使他发现治疗性的体验的意义并参与其中,并因此在他的音乐反应中发展交流的愿望(Nordoff & Robbins,1977)。

  鲁道夫和罗宾斯还认为,音乐的体验反应一个人的心理和成长的状态(Bruscia,1978),个体体验情绪的自我意识、形式和顺序、速度、节奏、和歌曲等的能力可以促进他的接收、认知和表达的能力,个体的人格也可以因此而更加有组织(Nordoff & Robbins,1977)。如果一个人可以较好地参与到音乐的关系之中,那么他就能够更完全地,有能力地融入到他的环境之中(Turry,1998)。

  罗宾斯在1973年开始把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方法与马斯洛(Abraham H. Maslow)的人本主义心理学理论联系起来。马斯洛认为治疗因该集中在个体的潜力和优势,而不是集中在个体的不足和缺陷。罗宾斯认为马斯洛的这一观点与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方法中“成长动力”(growth-motivated)的理念完全一致,同样都可以达到自我实现和高峰体验。与人本主义心理学理论一样,他们都相信人的内部的学习过程可以创造出自我表达、自如地做出选择、以及发现自我的优势和弱势的机会。最后,罗宾斯非常认同马斯洛的有关人的勇气,勇敢、自由、自发性、整合、以及自我接受的品质是自我实现的基础的理论(Aigen, Miller, Kim, Pasiali, Kwak, & Tague, 2004)。

  虽然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方法的早期是主要针对残疾儿童的,但是很快就被扩展到成年的人群中,包括综合医院、精神科医院和老年病医院。另外,有些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还在诸如情绪障碍的恢复、个人成长的正常成年人的领域工作。正是由于需要在并没有严重的残疾的正常人群这个新的领域工作,促使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将自己的方法与心理治疗的框架结构、理论和实践的方法相融合。结果,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们中间出现了不同的理念和流派。一些治疗师喜欢在他们的治疗过程中采用心理治疗中的心理分析、内省、以及检验治疗师——被治疗者之间的医患关系等方法;但是另一些治疗师却认为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是一种以音乐为中心为其特点的方法,所以将治疗中的音乐体验转化为语言的形式是不必要,甚至是不正确的。“他们认为,在心理学的框架中用语言来描述治疗过程中的创造性的即兴音乐演奏会歪曲音乐反应的本质。”(Turry,1998)。为了调和这两个极端的观点,一些治疗师按照传统的心理治疗理论来解释在治疗中出现的音乐即兴演奏,一些有关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与语言心理治疗的关系的学术研究文章相继出现(Aigen,1999; Brown,1999; Pavilicevic,1999; Streeter,1999)。

  治疗设置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场所通常取决于病人的需要和资源的可能性。在初期,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中通常使用两个治疗师作为一个治疗小组。主要的治疗师即兴演奏钢琴或吉他来促使儿童参与治疗性的音乐体验之中,以及负责整个治疗的方向;而辅助治疗师则根据主要治疗师的目的和方向,直接引、支持和促进儿童对音乐的反应。但是在临床的实践中,每一次治疗都使用两名治疗师并不是很现实。有的时候,在针对有较严重的生理障碍,或需要较多的肢体的帮助的病人的较大的集体治疗中,可能会需要两个以上的治疗时,而在更多的情况下,例如针对正常人群的治疗治疗中,可能只有一个治疗师进行工作。

  根据治疗的需要,被治疗者可能参加个体治疗或集体治疗,也可以使二者同时参加。对于那些严重的、没有语言交流能力、或行为很能会影响其他集体治疗的成员的被治疗者,个体治疗可能较为适合。另一方面,有一些显示出具有较强的音乐能力和天赋的被治疗者也建议参加个体治疗,以便可以获得更多的关注和尽可能充分的获益性。一些被治疗者在个体的治疗中发展各种必要的能力,为未来的集体治疗作准备,但是并不是说,所有的被治疗者最终都要参与集体治疗(Aigen, Miller, Kim, Paisali, Kwak, & Tague,2004)。

  集体治疗对于那些需要其他同伴的支持或示范作用的被治疗者可能就会跟能够适合一些。集体治疗可以是个体治疗的补充,使被治疗者获得或增强交流能力以及独立性。当被治疗者显示出集体治疗中必要的交流行为后,在集体治疗中可能获得显著的治疗进展。如果被治疗者在个体治疗中显示出稳定,并需要增强社会性刺激时,他可能从集体治疗中获益(Bruscia,1987)。对很多被治疗者来说,在集体的环境中创造音乐提供了重要的交流体验,对他们来说,这种交流体验可能是无法从其他途径获得的。

  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中,治疗师通常使用钢琴或吉他,所以这两种乐器的能力对治疗师是很重要的,它直接影响到治疗的效果。在传统的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中,主要的治疗是只使用钢琴,但是到了1990年代后,很多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开始使用吉他作为他们的主要乐器。另外,治疗师的声乐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治疗师的嗓音可以作为一种乐器,也可以作为歌唱。当治疗师的嗓音作为乐器的时候,它可以作为对钢琴或吉他的一种补充。

  被治疗者使用各种乐器,而这些乐器均不需要专门的训练即可自如的演奏。这些乐器包括各种大小不同的鼓、镲、锣、以及各种大小不同的木琴或铝板琴等等。灵位还有一些特殊为残疾人设计的乐器也会在这里使用。被治疗者的嗓音也可以作为一个非常方便的乐器,可以唱旋律,也可以唱歌词。舞蹈或运动也是一种非常有用的自我表达的方式,被治疗者可以在治疗师的音乐的伴奏下随心所欲地动作或舞蹈。在被治疗者对流行音乐有特别的喜爱时,流行音乐中常用的电吉他,键盘,架子鼓等乐器也可能被用到。

  治疗过程

  按照罗宾斯的观点,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中音乐是引起改变的治疗性基本媒介。但并不是说,在治疗中完全不使用语言或语言的技巧,实际上在必要的时候使用语言也是治疗中的重要内容。治疗师常常有意识地使用语言来引导被治疗者参与音乐活动,并帮助他们通过音乐活动来解决临床所面临的问题(Aigen, Miller, Kim, Pasiali, Kwak, & Tague, 2004)。

  无论是在即兴演奏还是按照乐谱演奏音乐,治疗师都是使用音乐的各种要素来达到临床治疗的目的。例如旋律的整体结构、不谐和和声的程度及风格、音乐的抑扬顿挫、音乐的风格和调式、甚至音乐治疗师的嗓音音色和对被治疗者的触摸,这些无一不被治疗师利用来达到通过音乐与被治疗者交流,引导被治疗者参与音乐体验,并且为被治疗者通过演奏音乐来提供成长挑战的机会(Turry,1998)。虽然即兴演奏是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基本的方法,但是事实上现有的歌曲和事先创作的音乐也常常会被使用到。

  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中,并没有一个事先设计好的程序或形式。在与被治疗者的音乐互动过程中,治疗师需要不断地评估被治疗者的需要。例如对于有些被治疗者需要使用有明显的律动和不谐和来提供即时的刺激,而对于有些被治疗者却需要使用很少有律动的音乐来为被治疗者提供进入的空间,“邀请”他进入音乐。治疗师需要在治疗中提供挑战,帮助被治疗者不断地发展他们的极限,通过使用音乐的各种要素来同时提供支持和挑战。在治疗的过程中,被治疗者对治疗师的音乐发生反应,而治疗师对被治疗者的音乐又发生反应,从而在他们之间建立一个音乐形式的互动关系,和发展方向。治疗师创造的音乐促进被治疗者的音乐表达,帮助他发展出更多和更大范围的自我表达能力按照罗宾斯的观点,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中音乐是引起改变的治疗性基本媒介。但并不是说,在治疗中完全不使用语言或语言的技巧,实际上在必要的时候使用语言也是治疗中的重要内容。治疗师常常有意识地使用语言来引导被治疗者参与音乐活动,并帮助他们通过音乐活动来解决临床所面临的问题(Aigen, Miller, Kim, Pasiali, Kwak, & Tague, 2004)。

  师与被治疗者之间建立起音乐交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治疗师不断地利用即兴演奏的音乐来配合、伴随、促进被治疗者的情绪。当配合被治疗者的情绪时,治疗师不仅仅营造出一个接受和信任的气氛,而且还要促发潜在的音乐方向和反应。意外的和不熟悉的音乐通常会被用来激发被治疗者的兴趣和想法,以达到加强他的音乐参与的目的。在有时候,音乐还会变得很具有进攻性。这个治疗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不断的尝试和失误的平衡过程,治疗师小心地引导被治疗者在治疗后可能发生的反应。对于那些再语言交流方面有障碍的被治疗者而言,引发他们在的嗓音或乐器上的音乐反应是一个重要的治疗目标。治疗师要无条件地接受被治疗者的音乐,并把它视为一种居有潜在的音乐交流能力。

  通常被治疗者会通过探索在即兴演奏中的各种节奏类型、力度变换,旋律和和声的融合、以及速度的变化来发展他们的音乐能力。被治疗者通过不断地扩展自己的表达能力而建立起自信心,并增强对相互反应的意识,而这正是发现自己创造的音乐与治疗师的音乐之间关系的意识按照罗宾斯的观点,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中音乐是引起改变的治疗性基本媒介。但并不是说,在治疗中完全不使用语言或语言的技巧,实际上在必要的时候使用语言也是治疗中的重要内容。治疗师常常有意识地使用语言来引导被治疗者参与音乐活动,并帮助他们通过音乐活动来解决临床所面临的问题(Aigen, Miller, Kim, Pasiali, Kwak, & Tague, 2004)。

  即兴演奏的技术

  因为音乐是作为音乐治疗中的一个主要媒介和手段,为了达到配合、伴随和促进被治疗者的反应的目的,临床使用的即兴演奏技术则聚焦在什么样的音乐是治疗师应该演奏的?因该如何演奏?

  最重要的是,治疗师的即兴演奏应该是精心地运用音乐的审美特质的体验来达到治疗的目的。审美特质是治疗过程中关键的因素,例如伴奏中的优美旋律的,温暖的和声等等。

  首先,无论是否残疾,所有的人都能够接受这些美的特质,越是高审美水平的音乐通常越是能够有效地吸引听众,并提供更丰富的音乐体验。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核心思想就是:被治疗者可以通过找到自己内部的创造性的动力,从由于残疾或创伤所带来的损害中恢复过来。高审美水平的音乐可以更有效地通向人的内部的创造力。

  然后,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音乐通常是被视为被治疗者的内部生命的外化。为什么我们看到很多退缩无反应的被治疗者常常在这种治疗方式中表现得对治疗师的反应很好,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会情不自禁地对治疗师的音乐产生认同,并将自我投射在其中。治疗师不断地在演奏中寻找美感,而美感正是每一个人的生命的本质,治疗师努力地将它融入音乐的形式之中。因此,治疗师的音乐的美的特质是被治疗者内心的本质的反映,治疗师与被治疗者的治疗关系也通过治疗师的个人的音乐感显现出来。无论被治疗者在音乐方面是否积极参与,当治疗师的演奏是基于被治疗者的表达和反应的时候,音乐就是在互动的方式中被创造出来的(Aigen, Miller, Kim, Pasiali, Kwak, & Tague, 2004)。

  最后,当我们说:音乐的审美特质是临床治疗效果的关键,并不是说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音乐都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很多高审美水平的音乐作品可能会是不谐和的,刺耳的,富于挑战性的。治疗师使用所有可能的音乐因素,尽可能地将它们组合,尽力地来反映被治疗者的个人的生命体验。而在他们的生命的有些体验可能恰恰需要具有挑战性的音乐。

  治疗师的音乐作为治疗性的即兴演奏,应该避免表达他自己的音乐偏好、情感、以及习惯模式,而是应该反映被治疗者个人的情绪状态、功能和需要。由于在临床的音乐治疗干预往往具有多重层次的意义和体验,音乐的干预可以同时即是挑战性的又是支持性的,即是鼓励式的又是指令式的,即是领导性的又是跟随行的。可以同时提供所有以上的特点,对被治疗者目前的功能水平给与支持,又能够鼓励他们的成长(Aigen,1996)。

  另外,为了达到个性化的音乐体验,治疗师的音乐不应该局限于传统音乐规则的限制,例如大小调七声音阶,I-IV-V-I的和声进行等。音乐治疗师应该熟悉各种不同的民族和地方风格,并了解各种风格可能引起的情绪反应。治疗师还应该能够非常灵活地改变自己音乐中的个各种因素,如速度、力度、节拍、调性、音域、旋律以及和声,以便随时适应被治疗者的音乐或运动的改变。即兴演奏的音乐必须是渐进的,以便能够在各次治疗之间持续地发展即兴演奏的主题(Nordoff & Robbins,1977)但是,如果治疗过程的治疗的需要出现了改变的话,治疗师也可能需要创造新的音乐素材,或用新的方式演奏就的音乐材料。即兴演奏既可以直接地创造新的音乐,以便最知觉地配合被治疗者的需要,也可以结合已经存在的音乐或歌曲。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在音乐治疗过程中的即兴演奏的技术包括治疗师通过即兴演奏的音乐描绘被治疗者的性格特征;创造即兴演奏的音乐来配合被治疗者的情绪运动,面部表情,以及生理状态;治疗师观察被治疗者的运动并用即兴的歌曲、念白来描绘被治疗者的行为、情绪,或体验;用乐器或嗓音模仿被治疗者的声音等。鲁道夫和罗宾斯(Nordoff & Robbins,1977)还描述了几种用来引发被治疗者的语言和歌唱反应的技术,包括:哼唱、吹口哨、或无歌词的歌唱、反复颂咏词句等。引发被治疗者的器乐反应的技术包括:模仿被治疗者的音乐的节奏型、引导速度的改变、独立地使用与被治疗者所即兴演奏的音乐无关的旋律或节奏动机、在间歇中或没有解决的音后呈现段的旋律动机或乐句、或在没有解决的调性音后使用一个和声的序列来帮助被治疗者完成音乐。

  治疗目标及评估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在于发展被治疗者个体的潜能,而不是达到某些具体的行为来符合文化中的期待或普遍的“正常”的标准。(Nordoff & Robbins,1992)。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的注意力更集中在长远的治疗目标,而不是短时期的行为目标,例如自由表达和创造性,交流能力,自信心,独立性等。他们的治疗目标更注重被治疗者内心世界的成长,这与马斯洛理论的创造性,自然的学习,高峰体验,成长动机,自我实现等等观念是非常接近的。所以,临床治疗的改变不仅仅要看被治疗者的外部行为,更要看理解能力,思想和情感等内部世界的改变(Nordoff-Robbins Center for Music Therpay,2001)。

  由于音乐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中作为治疗中的主要手段,因此治疗目标的达到是通过音乐目标的达到来完成的。鲁道夫和罗宾斯(Nordoff-Robbins,1977)认为,音乐的成长就是治疗性的成长。“因此,个人的自由是通过音乐的自由来实现的;人际交流的能力是通过音乐的相互反应能力来实现的;自信心是通过在音乐中的独立创造性来实现的”(Brusica,1987)。

  正是因为如此,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评估和数据的搜集中,对被治疗者的诊断的,病因学的,显著性的,甚至心理学分析等传统的方式都避免使用,并由纯粹的对被治疗者音乐交流的描述性记录所代替。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并不根据具体特定的行为来搜集资料,而是对每一次治疗都进行录像或录音,然后由主要治疗师和辅助治疗师共同回顾,并研究被治疗者在音乐和非音乐的反应、改变和音乐之间的关系等等。对于治疗的记录文件是按照时间的顺序,以对于细节的描述是的方式来进行的,他们称之为:“治疗的索引”(indexing the session)。治疗师对录像录音的研究既有优点也有缺点。优点是可以专心地重新体验被治疗者的音乐体验,而不用现在治疗进行的时候那样中需要分神去考虑自己对音乐的演奏;而缺点是实际上缺失了在音乐中与被治疗者同在的体验和感觉,而这种主观感觉和体验正是整个治疗过程中最重要的因素(Aigen, Mkuller, Kim, Pasiali, Kwak, & Tague ,2004)。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还常常将被治疗者在治疗中所创造的音乐进行记谱,以便能够在以后的治疗中进行重复和发展。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除了使用上述评估方法之外,还会使用由Paul Nordoff 和Clive Robbins 所制定的四种评估工具:《13类反应,评价量表 I、II》(Thirteen Categories of Response, Evaluation Scales I and II)《音乐反应量表III》(Musical Response Scale III),以及《速度—力度图标》(Tempo-Dynamic Schema)。这四种评估工具是针对长期目标而制定的,并不是对每一位被治疗者,或每次治疗都会使用,而是通常在治疗中的一定阶段才会谨慎地使用。

  临床的使用

  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师工作的领域非常广阔,包括残疾儿童、精神病患者、综合医院的住院病人、老年病人和寻求个人成长的成年人等。对于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疗效,研究者通常使用定性的方法来进行研究。鲁道夫和罗宾斯出版了一些个有关残儿童治疗的个案研究的报告;Aigen(1995)也发表了有关针对孤独症和智力发展障碍儿童使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的研究报告,他提出了把对儿童的成长治疗与心理治疗结合的模式。Aldridge, Gustorff, 和Neugebauer(1995)记录了对五位患有智力发展障碍的儿童为期三个月的治疗与3位无干预的儿童的对比研究。还有很多针对青少年使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研究。在Ritholz和Turry(1994)的研究中,报告了一位伴有发育迟滞并遭受到性创伤的17岁的少年的治疗过程。治疗师通过音乐治疗促进他与其他人的创造性的互动反应。Aigen(1977)在报告中详细描述了有四位患有孤独症并伴有治疗发展障碍的青少年的集体治疗的细节,包括如何在治疗中同时满足集体和个体的治疗需要,如何将仪式性的强迫行为转换为具有交流功能的行为,增强情绪的自我意识,以及增强人际关系等。

  近期的一些研究表明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对成年人的治疗同样有效。Ishizuka(1998)探究了通过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的方法来促进他们的语言和非语言互动反应的能力。作者通过对治疗结果的分析研究,认为既便是病人的语言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或意义,使用即兴演奏音乐的方法仍然可以让的情绪进行反应,并分享他的情绪和情感。另外,Robel(1997)报告了使用鲁道夫-罗宾斯音乐治疗方法促进神经康复病人的运动动机的研究。

  Aldrige(1996)利用即兴演奏的方法作为对老年痴呆症的诊断工具和方法。Lee(1996)报告了一个针对艾滋病的成年音乐家的治疗过程的细节。

  在这个理论的框架中,病人的治疗性的改变的体验被视为是由双方的共同参与而造成的。但是,治疗师对于自己对病人的行为和表达的反应的程度和形需要特别地谨慎。对于音乐治疗师,特别是在Bonny的GIM方法中,对于音乐的选择以及音乐想象中治疗师与病人的互动对话需要特别的主意。在即兴演奏的治疗过程中,治疗师需要特别的留意自己对病人音乐的音乐反应。主体间理论的实质就是在于病人的体验是与治疗师共同造成的,这对于心理动力学派的音乐治疗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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