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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中最困难的决定

www.guduzheng.net  2007-8-9 9:54:00  来源:不详



  就在我47岁的丈夫弗雷德由于心脏病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我哭着对我兄弟说:“他不能死。他死了谁给内特打针?”内特是我儿子,患有自闭症,那年才5岁。为了帮助他解脱痛苦,我们试了很多法子,不断打针就成了不可或缺的疗法之一。

  7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丈夫去世了。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刚收养的10个月大小的儿子,丘,特别是内特,他跟弗雷德最亲,我觉得天好像塌下来,我真不想活了。

  我学会了给内特打针。打针对内特根本不起作用,几个月后我决定不再去找医生看病(医生告诉我和弗雷德,说内特根本不是自闭症,他可以治愈内特)。停止打针治疗这个决定是弗雷德去世以后我做出的最困难的决定。

  另外一个最困难的决定是我2年前决定把内特送到一所寄宿学校。

  我把内特送到麻省兰多尔夫的波士顿东方学校学习。因为我知道内特现在有能力更进一步(虽然我不知道内特在哪些方面能更进一步)。接下来在走读学校数年的言语训练、职业和行为治疗之后,怎样应付事情内特还不会总体计划。而我老是担忧他的惯常行为是不是再也改进不了了,就像他老愿意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的同一个座位上,而且喜欢漫过别人的身子爬到座位上。

  在东方学校的第一周,我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让我给内特送一双带鞋带的旅游鞋。我纳闷,有带魔术粘扣的,为何还需要带鞋带的?老师告诉我,“学会系鞋带是一种生活技能”。那时刻我是多么快乐-第一次这么快乐。东方学校承诺通过学习训练可以让学生在社区能够终生合群,所以就把孩子放假回家,一年放8个星期的假,而且带着详细的假期任务。用这种方法,孩子们可以把在学校中学到的功课从头到尾概括一遍。

  东方学校由北原 清博士创办。北原 清博士是一位教师,她坚信可以在每一个自闭症的孩子身上找到个性的萌芽,这萌芽可以通过爱心来培育。她的课程计划,日常生活治疗,比起应用行为分析,更像是场地游戏,但是这个课程计划使用独特的方法。第一步就是通过大量的体育活动让孩子培养24小时的生活节奏。比如,一大些自闭症孩子吃饭挑食, 而好多晚上睡不好觉。在东方学校孩子们在理论上的吃饭时间要跑两次步,这样他们就会感到很饥饿,就会吃以前没吃过的食物。另外活动期间释放出的内啡肽,也会帮助减少焦虑-这样效果不错,因为东方学校不允许服用精神病药物。

  所有这些活动意味着,一天下来他们已经筋疲力尽,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内特入睡以后情况一直不错,但是这些没完没了的日常活动要持续到就寝时间。连续8年,内特一直是穿他那件红T恤睡觉,红T恤上印有黄色的出租车,睡觉时还要把那把大玩具键盘钢琴搂在胸前,填充动物玩具要放在椅子上,面对着他,24小时播放新闻的收音机要开着。

  可以相信,通过开发他们的创造能力,这些患自闭症的孩子完全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老师们已经培养了内特对体育和音乐的热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快乐。每一次他回家或者我到学校去看他,我都能发现他严峻的表情都会松弛下来。甚至连丘都注意到了这些变化。内特以前老是把我跟你的发音混淆。在内特最近一次放假回家期间,有一天,丘激动地对我说,“妈妈,你听清了没有?内特说,‘我想玩’,而不是‘你想玩’。他现在不自闭了”。

  上周内特的老师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鉴于内特的运动能力和领导能力,已经选他代表东方学校参加今年夏天在哈佛大学举办的残疾人运动会。

  我把内特送到东方学校,是因为我知道内特有能力更进一步。我也清楚地记得我丈夫以前所做的调侃:“我真不敢相信,内特考上哈佛大学了”。

本文打印自中国孤独症支援网